“以其故俗治”
犍为郡治所于元光五年(公元前年),移至南广县(今云南),昭帝始元元年(公元前86年),再迁僰道城(今四川宜宾)。对于其治所演变的原因下文有推测。本文从犍为郡设置之后汉朝对其的治理略窥犍为郡的属性。西汉对西南夷地区的治理和管控,关键在于“以其故俗治”。首先,朝廷设置属国,“属国地区各依其俗,由原来的部落首领王、长等继续管理本民族事务,汉设属国都尉保卫属国安全,协调其与周围居民的关系”。《续汉书·百官志》载:“(汉武帝)又置属国都尉,主蛮夷降者。”
东汉时属国数量更多,而有《后汉书·窦融传》有“汉边郡皆置属国”。在唐蒙出使夜郎,汉武帝设置犍为郡后,汉朝“皆如南夷”在邛、笮设置都尉。虽司马迁并没有在此时明确说明在犍为郡设置了都尉,但“皆如南夷”则表明犍为郡的确是设置了都尉掌管军民之事。再有是“以其故俗治”中汉朝利用当地贵族管理百姓,汉朝对当地归附首领国君授以继续治理当地事务的权力。“虽承认了‘蛮夷君长’的特殊地位,但这些封王要听从郡县官吏的命令,同时又规定了其入朝、效贡职的义务。如:《汉书·司马相如列传》载,‘南夷之君,西樊之长,常效贡职,不政惰息’。”
所以犍为郡可作为汉朝对西南夷实行“羁縻政策”的开始。此后,唐蒙再次出使夜郎,征集军民修建从僰道通牂牁江的牂牁道(夜郎道),然环境恶劣时间紧迫,修路百姓死伤严重,发动叛变。汉武帝派遣司马相如安抚犍为郡,公告《喻巴蜀檄》,平息叛乱。元光六年(前年),汉朝攻打匈奴,开辟西域,又要征服西南夷。公孙弘提议暂缓西南夷地区事务。汉武帝这里的“独置南夷夜郎两县一都尉”是明确提出在犍为郡置都尉,然而之前南夷已置,此处是太史公对于当时情形的强调。犍为郡则就如同函谷关一样,作为一门户通南方,又是保护巴蜀的屏障。
汉朝与匈奴休战
至元狩四年(前年),汉朝与匈奴休战,汉武帝才又开始经略西南夷地区。以犍为郡为根据地平定南越叛乱南越国内至南越王婴齐死后,国内上层阶级内讧,吕嘉与南越王赵兴、樛太后之间的政治博弈,给汉朝一次灭亡南越的机会。元鼎六年(前年)冬,伏波、楼船、戈船和下厉将军分别从北方南下,驰义侯利用巴蜀罪人,夜郎兵卒,直下牂柯江。汇合于番禺,取南越。“吕嘉、建德已夜与其属数百人亡入海,以船西去。”[4]元鼎六年南越亡,征兆如司马迁所言在于此,然自唐蒙与夜郎国达成协议时,汉武帝就有意要取南越。
“调动夜郎兵卒,直下牂柯江”也与《史记》所载“浮船牂柯江,出其不意,此制越一奇也”[4]相谋和。元光五年(前年),犍为郡治移南广(今云南省盐津县东)。汉昭帝始元元年(前86年),移治僰道(今宜宾市),恰好在两者之间汉武帝归化了滇国。那么,在元鼎六年,驰义侯所发夜郎兵时犍为郡治所在今天盐津县。盐津县与原治所鄨(今遵义)西相距约四百公里。治所的迁徙,是当时汉武帝整个西南夷地区战略倾向的转变。犍为郡在汉武帝取南越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提供道路、士兵等便利。唐蒙的建议和汉武帝的愿望之一在多年后实现。
大举进攻南越国
公元前年时,汉武帝终于借机大举进攻南越国,同时发夜郎兵,但夜郎国“盟国”且兰国等按兵不动,待南越被灭后,汉军索性灭了且兰国。以犍为郡为根据地归化滇国公元前年,张骞从西域归来,禀报其在大夏的发现,张骞发现大量独产于四川的蜀布和卭杖,得知由蜀(今四川盆地)西南取道身毒(今印度)可通大夏,汉武帝欲打通从西南夷到大夏的官道,进行贸易,寻找国家夹击匈奴扩大疆土。汉武帝封张骞为博望侯,命其以蜀郡,犍为郡为据点,派遣使者,探索通往身毒的道路,但都遭西南少数民族的阻拦未获成功。
元鼎六年,南越被灭。元封二年(前年),汉武帝派郭昌出兵西南,先后灭劳浸、靡莫,“以兵临滇”,滇王“举国降,请置吏入朝。”在设立益州郡的同时,“赐滇王王印,复长其民。”许滇王继续管理其臣民。汉武帝赐滇王金印,使其在益州郡守之下,推行政令。《史记·西南夷列传》载:“西南夷君长以百数,独夜郎﹑滇受王印。滇小邑,最宠焉。”从汉武帝的整个开拓疆土的布局来看,滇国是汉武帝想要找到通往身毒道路最近的资源。
总结
而且汉武帝所派遣的使者均遭到当地少数民族的阻拦,因而利用滇国“从夜郎与滇的社会经济状况来看,夜郎和滇属于‘耕田,有邑聚’的经济形态,比起‘随畜而迁,毋常处,无君长’游牧经济以及‘或土著,或移徙’的半农半牧的经济要稳定和先进得多”的优势来稳固西南边疆具有很大的必要性,所以滇国才会得到比其他国家相对较高的待遇。汉武帝成功的以犍为郡为经略西南夷的关口,西南方制滇国而南方控夜郎与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