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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建国后最后一个土匪头子,为了躲避追捕,他隐姓埋名,四处流离,前前后后潜逃41年,期间伪装过管家,冒用过他人身份,甚至还当上了合作社干部。他本以为自己的秘密永远不会被人发现,会被带进坟墓里,但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躲过无数次盘问和追捕的他,最终竟被昔日手下认出。最后一个土匪头子,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他的名字叫马端如,解放战争时期在江西省警察局担任中队长一职。国民党时期,马端如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当地作威作福,不仅不替百姓伸张正义,反而靠打压良善,压榨百姓来谋取利益。后来,刘邓大军挺入四川,一路上清算了众多地头蛇和作恶的国民党残军。马端如自知即将大祸临头,遂召集手下收拾收拾上山去当了土匪头子。
这在当时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自国民党大军溃败之后,他们中许多残部仍不愿意束手就擒,纷纷逃离到各个山区之中,落草为寇。马端如同样如此,而且其还被撤离前的国民党政府任命为川南军政区第七纵队的司令。名头虽然不错,但这个马端如,根本不是什么“司令”,而是大土匪头目。
一开始,马端如仗着自己还没有被针对,以及对山区地形的了解,“快活”了一段日子。但待在山上,没有物资,只能靠抢。马端如将他的凶恶本性充分发挥,带领一群匪徒,经常偷袭村庄,土改队,甚至是解放军。使得当地居民人员损伤众多,经济损失惨重,也给解放军在地方的工作带来了很大阻碍。当时,也正值匪患严重的时候,解放军意识到:匪,不剿不行!于是,四川省区开始调集兵力,开始重点清剿有武装组织的凶恶土匪。
山中地形复杂,易守难攻,马端如正是依靠这个优势才当上了地头蛇。但是解放军是何等人物,装备精良的国民党都被打得逃走,更何况山头小土匪?马端如被打得节节败退,他明白这样下去不是个事,于是还没等解放军完全攻下土匪寨,就乔装打扮,提前跑路了。后面的故事也就不难猜了,当地的匪患很快得到解决,但是土匪头子却不知所踪。为了彻底清除威胁,同时也为了正义,解放军联合地方开始地毯式拉网搜查。但不知为何,马端如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线索也找不到了。
搜查毫无结果,就有人开始怀疑马端如可能已经不在江安了。恰好时值解放军抓住了和马端如交情不错的另一个土匪头子田动云。根据“老朋友”的交代,马端如有可能逃向了比较混乱的云南盐津一带。听闻此,我军深感不妙,云南不仅地势复杂,而且因为是曾经的Y片种植之地,所以鱼龙混杂。如果马端如真的已经身在云南盐津,那搜查工作就不是一般的困难了。
难归难,搜查还是要进行的,官方再次组织人手,又进行了一次搜查。和在江安县一样,这一次还是没有什么结果。如此一来,因为马端如,已经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搜查也不可能一直继续下去。于是,搜查马端如所在一事便慢慢被搁置,变成了一桩疑案,在今后几十年的时间内都线索全无。
马端如到底在哪里?真的逃向了云南盐津吗?其实,真相和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样。马端如深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他四处逃窜,暴露的风险就会变得极大。相反,如果他隐于偏僻的村庄之中,反而可能会躲过搜捕。事实证明,他赌对了,一直到官方解除对各大县城的封锁,他的踪迹都未暴露丝毫。待到时局缓和,他才从一个叫刘三爷的佃户家逃离,并只身前往了云南瓜雄乡。
而这个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马端如极其忍耐。这点倒是让人意外,因为大多数土匪头子在大势已去之后,都无法接受成为一个普通人,总想着东山再起。但马端如却认识到国民党早已大势已去,解放军将重新收拾旧山河,像他这样的土匪头子,已再无出头之日。他想要活下去,从此只能以一个平民老百姓的身份,而不是负隅顽抗的枭雄。
他前往瓜雄乡,也是为了做一个普通人。在没有当土匪之前,马端如常常化名成“冯仁杰”和瓜雄的一个地主江家明做生意。你来我往,也有了一些交情。最重要的是,江家明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并对“冯仁杰”这个人的存在深信不疑,这就等于给了马端如一个背书。不会再有人怀疑他。果然,马端如来到瓜雄,伪装成被土匪祸害得难民,前来“投奔”的样子,激起了江家明的同情心,顺利在其家中落脚,成为了一个管家。
但这还不够,“冯仁杰”这个人毕竟是假的,没有真实的身份依据,其故事也是编造的,很容易露馅。凑巧的是,马端如的朋友,另一个土匪头子朱德刚来到瓜雄养伤。两人凑在一起,稍微缅怀了一下过往,便开始商量对策。朱德刚得知马端如的困境所在,为其指了一条明路,让他伪装成同姓的“冯跃芝”。
冯跃芝是朱德刚过往认识的一个朋友,四川人,壮年离家后不曾返乡,基本上是孑然一身。而这个冯跃芝,前几年的时候又很倒霉,在山中遇匪而亡。无论从哪一点来说,冯跃芝都非常符合马端如现在的需求。于是,马端如将冯跃芝过往的事迹牢记在心,暗暗决定,从现在开始,世上不再有马端如,只有一个死而复生的冯跃芝。
至此,马端如再无破绽,无人真的认识他,也无人怀疑他。这么一装,就是几十年光阴,他学会了当一个普通人,因为有些学识,还当上了新社会的干部。过往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好似大梦一场,至于马端如是否真的入戏太深,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得而知。
但这不是故事的结尾。年,马端如的儿子马前生以及他曾经的手下赖祥才、赖树云聚集在一起,开始寻找这个被遗忘的父亲、长官和土匪头子。知子莫如父,这句话反过来也似乎很合理。马前生了解父亲的过往,很快就猜到了马端如可能身在镇雄、威信一带。他们不仅自己寻找,还摆脱那些来往于这一地带的能工巧匠,生意人帮忙。终于在年,赖祥才的儿子赖世奎声称自己在瓜雄的一家商店看到了老迈的马端如。
众人得此消息,非常振奋。不久之后,便赶来瓜雄寻找马端如。但世事难料,等他们再来时,马端如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原来,其自知身份暴露,内心饱受煎熬,已经服毒自尽了。寻亲变成了奔丧,众人也是一时间百结愁肠,不知所以。
纵观马端如的一生,从土匪到干部,从恶人到普通人乃至善人,他经历了人世间的大是大非,以及接近一个世纪的社会变革。在长久的时间过后,年轻时的仇恨似乎都已经没有意义。但无论时间怎样冲刷过往,发生过的事情是不可能真的消失的。马端如曾经作恶多端,满手鲜血,他逃离了搜捕,却不可能逃离良心的谴责。尤其是在人民群众中隐藏了那么久,他更应该明白良善的可贵,从而对曾经的自己深恶痛绝。所以,他才会始终把过往当成自己的罪责。一旦过往浮出水面,他便感觉到制裁的时刻已然到来了。
中国没被抓捕的土匪头子,到处躲藏41年后,被寻亲的儿女发现
建国后躲过抓捕的土匪头子,隐姓埋名41年后,年被发现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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